三人离去,不久后便回到了清心观。
但此时,三人见一身狼狈,睡眼惺忪的红袖一人正慌张的在道观外走来走去,便立马下去查看。
“怎么了,红袖姑娘。怎会如此狼狈。”国师问道。
“义父被抓了。”红袖看到众人,也不管自己满身泥泞着急说道。
“别急,说清楚怎么回事。”一生忙安慰红袖说道。
“昨夜我和义父归来时经过一个乱葬岗,发现有一蓬头垢面的男子正在挖尸体,义父当即怒斥他对尸体不敬。那人听此大怒,他便扬手一挥,随后周围爬出数十名死尸便攻向我们,我们不敌。便和义父兵分两路逃跑,打算之后在这里会面。但义父到现在还未归来,我又不敌那人。便在此等待你们归来。”红袖缓缓道出她们经历。
“蓬头垢面?尸体?李大哥,难道是那日在白家庄见到的人。”风铃听到这些,想起昔日白家庄的怪人,问道。
“应该是。”一生回道。
“那我们快去救出太傅吧,晚了就麻烦了。”风铃知道那怪人能力很强,急忙道。
“好。”众人齐应道。
在红袖的带领下,一行人在一个时辰后来到那乱葬岗。
此时的乱葬岗虽有十几座孤坟,但都是整整齐齐的摆在这里,周围也无打斗痕迹。
“怎么毫无踪迹,昨夜明明有那么多死尸和我们缠斗。”红袖望着平整的荒坟着急到。
一生想起那夜的情景,说道:“可能那人是在夜晚行动的,白天他都是隐藏起来的。”
“那等到天黑,义父不是凶多吉少。”红袖着急道。
“不用,让我来寻找一番。”国师缓缓道。
随后国师双掌相对,无数水珠从两掌间冒出,国师默念“寻”。一个个小水珠便通灵一般钻进地底查看情况。
“找到了。起。”不多时,国师眼睛一亮,像是寻到什么。随后把手一扬,用水将一座孤坟托起。果然有一蓬头垢面的人在里面睡觉。
一生定睛一看,发现这人果然就是那日在白家庄的人,没想到现在竟在此作恶。
那人被阳光照射过后,慢慢转醒,眯着眼睛,怒道:“我难得白天休息,怎么来打扰我睡觉。你们都要死。”随后一座座荒坟爬出一个个尸体,共有十五名左右死尸。在他手指的指挥下,一起向一生他们袭来。
往日或许会很棘手,但此刻有国师和风铃在,那些死尸立马就被风链和水牢降服制住了,已经无法动弹。
那人见此,也是大惊,眼睛终于张开来,怒道:“原来是那日的男女,和昨夜逃跑的小姑娘,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老头。”
“我义父在哪?交他出来可饶你不死。”红袖大喝道。
“饶我不死?是你们要死在这里。”那人轻蔑的白眼反问道。
随后那人向飞鱼一般,自己朝红袖古来,国师当即用水刃对付他,没想到他毫无畏惧,直挺挺朝水刃而来,不久他的双手便被水刃斩断,留出流血。但很快又复原过来,继续攻向红袖。
“他的身体有快速复原的能力。”一生说道。
国师听此,立即用水牢困住那人,那人的恢复能力再强,也逃不出国师的水牢,随后国师将他头冒出水牢,质问着他:“太傅在哪?”
“哼,有点本事,但你得罪了巫毒教,以后必定鸡犬不宁,不得好死。”男子傲慢回道。
“巫毒教?你就是北境的巫毒教成员。”国师听此言,心神大惊,忙问男子道。
“哼,怕了吧,怕了就乖乖放开我。”男子看出国师神色大异,以为国师被巫毒教的名头吓到了,挑衅道。
“我再问你一次昨日与你交手的老人在何处?还有巫毒教总坛在哪里?”国师用手掐着男子的脖子道,这举止令在场三人震惊,国师从未像此刻般粗鲁残暴。
“我绝不说。老不死的。”男子继续挑衅道。
“那就去死吧。”国师缓缓道,已作出手势准备了结此人。
“我是巫毒教的人,你敢?”男子此时已有点慌张,但还是试探着狂妄说道。
“巫毒教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国师咬牙切齿道。
当即国师将无数水滴唤动起来,水滴疯狂的钻进这人身体,随后爆体而忙,血肉横溅。那人已当场毙命,这已不是靠恢复能力能恢复过来的了。
众人从未见过国师如此残暴的杀人,想询问真相。不过知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寻找太傅,众人便分散各处寻找太傅,而国师继续在原地寻找地底下有没太傅的身影。
只身一人的国师默默道:“莫空,过了这么久我终于找到巫毒教的人,可以用来慰藉你的亡魂了。”随后国师将那十五名尸体安放回原处。
寻了两个时辰,风铃终于在一处山洞出找到腿脚受伤的太傅,连忙带着太傅御风离开山洞通知众人。
“义父。”看到太傅的红袖,当下大喜道。
“太傅怎会在那山洞?”一生问道。
“我和红袖兵分两路后,不小心从山崖滚落摔伤了腿。便找处山洞藏起来,打算伤好后再回清心观。”太傅缓缓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快回去疗伤吧,义父。”红袖着急道。
“好,那恶徒呢?”太傅担忧道。
“已经被国师收拾了。”一生回道,想到刚刚的国师,觉得有点陌生。
“我们回去吧。”国师缓缓道。
回去后的众人看到国师一路上还是面露愁容,没有往日的慈爱。知道他这反常的行为肯定是有什么心事放在心上,但又不便去问。
众人无言的聚餐后,风铃实在担心国师的状况。
便独自一人去找在外散步的国师贪心。
“师傅,可否聊两句。”风铃试探的说道。
“你想问我为什么今日会做出如此举动?”国师看出风铃来意,缓缓道。
“徒儿只是担忧师傅,师傅不说也没关系。”风铃如实回道。
“我好像从没跟你讲过故事,现在给你讲一个吧。”国师突然道。
风铃也在旁细细聆听者国师的故事。
“从前有一对兄弟,出生在北境,天生异能强大。两人都认为只有彼此才能做对手,但每每比武都不分胜负。”说这段话时,国师他是笑着的。
“后来有一个两兄弟逛街时看到茶铺里有一名秀质兰心的姑娘,两人的心魂都被勾了过去,打听之下,才知那人是茶铺老板耳朵女儿。两人决定谁先夺取那女子的芳心,谁就能获得十几年年来难以争夺的胜负。”说这话时,国师眼露光芒,慢慢回忆着那女子的容颜。
“哥哥为人机警伶俐,而弟弟显得有些拘谨憨厚。两人每每去茶铺时,都是大哥在和那女子侃侃而谈,而弟弟在旁边默默坐着,偶尔帮忙下茶铺招待人。”国师继续道。
“再后来,哥哥觉得时机成熟了,便约了女子出来表明心意。弟弟知道这一切,怕是她要成为自己的大嫂,默默地躲在床铺流泪。”国师缓缓道。
“天黑后,哥哥喝的烂醉回来,弟弟上前照顾。本以为是求爱成功的哥哥去喝庆功酒,没想到哥哥看到弟弟后嚎啕着流泪,说那女子原来看中憨厚的弟弟,不接受他了。”国师开心道。
“弟弟很是高兴,第二天在哥哥帮助下精心打扮一番神采奕奕地前往茶馆。女子看到他,两人相视一笑。确定了关系。”国师面露笑容,风铃跟了国师三年多,第一次见到国师笑得这么开心。
“那是弟弟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平地里,高山上,河流边,到处都是他和女子的欢声笑语。哥哥由于心里堵着块石头,便前往西域学艺了。”国师欢喜又落寞的说着、
“但好景不长,一日弟弟受朝廷邀请上京时,因女子突感寒疾,又怕弟弟抗旨,便独自留下催促着弟弟上京。弟弟纵使想留下陪伴,都被女子赶走。便想着自己速去速回。两天后,弟子很快就回来了,推开房门却不见女子人影。赶忙去问,才知道女子被巫毒教的人抓了。”国师悲伤的说着这段故事。
“而在半个月后弟弟终于找到巫毒教的一处教坛时,弟弟只发现女子的尸体冰凉地躺在那里。女子早已死了七日之久。弟弟把女子厚葬,发疯了一般找了巫毒教十年,想为女子报仇。但都一无所获。后来本以为看破的弟弟决定上朝当护国国师保卫更多的人。却没想到今日听到巫毒教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悲愤。”国师紧握拳头,目布血丝,悲愤流出泪水地说道。
“师傅.....。”风铃终于知道国师今日作出如此举动,却想不到任何言语安慰她。第一次为自己说话这么不圆滑而痛恨。
“回去睡吧,夜深了。”擦干泪的国师见夜色已晚,催促风铃道,随后自己拿出一方手帕慢慢坐在远处端详,一夜未眠。
风铃见状也只能默默离去。想到一生离开自己时,自己也是如此,唯有靠自己才能打开心结。
此刻的夜是萧瑟的,但却没想到之后的事才是更加萧瑟沉重的。
众人回去时都却没发现在那怪人的尸体下有一只黑色的触角小虫子爬出,缓慢地爬了几夜,终于到达一个阴森黑暗的祭坛里。
一个男子接过这虫子,随后用嘹亮的声音道:“主教,尸意在中原被五人围殴死了。”看来男子能感知虫子递给他的信息。
祭坛正中央的主教沉默不语,低头望着地板,寻思着什么。
一名矮小的男子,大大咧咧道:“他修为最低,人又不知天高地厚,我还好奇他怎么现在才死呢。”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侧面传来:“这不是他死不死的问题,而是有人敢对我巫毒教出手,除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方士外,对巫毒教出手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后,主教再也不沉默,发出威严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派出六奇,让那五人血债血偿。”
“是。”手上爬着虫子的男子用嘹亮的声音回道。
距离清心观不远的一处瀑布处,流水潺潺,虫声悦耳。有一人裸着上半身正在接受瀑布的洗礼,他正让自己的心静起来,想感知学会什么。
不久,有白发青丝,肤如凝血,五官精致如娃娃仿若天仙的女子拎着食物对男子道:“李大哥,该吃饭了。”
“麻烦你了,风铃。每日三餐都要让你特地过来。”男子正是一生,急忙穿好放在瀑布旁草地的衣服,腼腆回道。
“不会,不麻烦,不过李大哥为何最近数日都在这瀑布下修炼。”风铃挠着头疑惑道。
“听到巫毒教时,我想起我在西域时,有个方士说可以创造出属于我的剑招,但我一直以来都是模仿学习别人的剑招,最近无事,便想创出属于自己的剑招。”
“李大哥,天资聪颖,肯定能创出来的。”风铃自豪的拍着胸脯回道,仿佛她比一生还了解他。
“那可难了,学习招式我很快,但在这瀑布下沉思五天,还是没有丝毫进展。”一生挠着头,面对着如此信赖自己的风铃,不好意思道。
“那先吃饭吧,不要饿了肚子。”风铃拿出食物招呼一生道。
“好。”一生回道。
又过了两日,月色照着瀑布下的一生,此时的一生通体发光,是月光照耀的缘故吗?不是,那是他自身发出的光芒,他悟到了什么,立马御剑到他身边,随后他举剑向上,顿时一道剑芒越过头顶的瀑布,直插天空。这是玄器的力量吗?不是,他握着的是黑剑,那他究竟悟出了什么奇招,还犹未可知。